第2章

2.

一群人半推半拽地將我給弄到了監控死角處。我無論怎麽掙紮，也都無用。

“說吧，是你主動跪下跟我道歉呢，還是讓我們打到你跪下？”黃桐箏囂張道。

“道歉？我做錯什麽了黃桐箏。”

突然被這麽多人堵住欺負，說不害怕那是假的，但我在極力掩飾。

“行，那就上吧！”黃桐箏朝後面的一群人一揮手，“她這種人，不狠狠真實她一次永遠都會那麽賤。”

“你們——”我話沒說完，黃桐箏身後的兩位花臂男已經沖我走來。

也就在這時，我餘光註意到黃桐箏拿出了手機對著我，應該是在錄像。

為首的那位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我向身後拽去，我被這突然襲來的家夥嚇了一跳，還沒反應過來，一瞬間只覺得頭皮生疼，仿佛頭發要被人硬生生扯下來一樣。

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身體重心就要向後倒去。

此時第二位花臂男一腳蹬在了我的小肚上，我的身體向後倒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，痛苦不已。

不知怎的，我的眼淚也是第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。

黃桐箏一直舉著手機各個角度地拍我最狼狽的一面，她笑道：“繼續，再多去幾個人，這點程度可不能解我的氣。”

啪…啪…啪，清脆的巴掌聲在胡同裏環繞，我被黃桐箏扇了數不清多少下耳光，她望著我紅腫的臉頰：“我再問你最後一遍，道不道歉？”

她身後的人都已經不忍心看我，那人道：“嘴這麽硬幹嘛，都他媽被揍成什麽樣了，早說句對不起不就早完事了。”他點了一根煙，又補了一句，“嘖，廢時間。”

我只是靠著墻有氣無力道：“我並沒有做錯什麽。”

黃桐箏氣急：“操！那就繼續打，打到她道歉為止。”

拳打腳踢，嘲諷不斷，笑聲彌漫。

我當時還不知道，這其實只是剛剛開始。

——

回到家後，母親還沒下班，我換下了臟衣服，把它們全洗了。又洗了個澡，胳膊腿上都有傷口，不過好在是冬天，穿上長袖長褲也就遮住了。

可臉上怎麽辦呢，媽媽怎麽都會看到的。我又該怎麽解釋呢。

“舒舒，腿怎麽了？”

母親在廚房做飯，我出臥室準備上廁所時，她發現了我的異常。

“啊？噢沒事，摔了一跤。”我淡定地說出早已編好的理由。

母親信了：“噢，我就說怎麽一瘸一拐的。”她說完就繼續轉身做飯去了。

我同時也松了一口氣。

我家一直不算富裕，搬來B市後，母親在我學校附近租了最便宜的房子，她沒什麽文化，只好找了個工廠上班。一個月的工資剛好夠我們生活。

我知道她很辛苦，所以我不想給她添任何麻煩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，能自己解決的，我向來不會麻煩她。

吃飯時母親也註意到了我的臉，她盯著我的臉頰皺眉：“你確定你這是摔的？”

“嗯。”我應了一聲。

母親盯了我兩秒後，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：“誰欺負你了？媽帶你去找她。”

“哎呀不用媽，沒多大事，我自己可以解決。”

母親皺眉道：“欺負你的那人叫什麽名？不去找她告訴你老師也行，讓你老師治她。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。”

“沒有證據誰信啊。”我也說不清什麽原因，情緒突然就激動起來。

氣氛在這一瞬間忽然安靜的不行，到最後，母親只是嘆了聲氣。

我稍微平覆下心情，給母親道了聲歉：“對不起，媽。”我繼續說道，“但是我會努力搜集證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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